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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跪坐的模樣。
「只看來日吧!如今老夫怕溫家會耽誤了你。好了,再不說了,寶珠,給阿爹倒酒。」
後來這日的事我早忘了,待有一日再拿出來說時,早已是另一番光景。
5
五月是毒月,夜間無事是不出門的。
我早早關了門,哄着寶珠睡了,翻出箱子,將攢下的銀子和銅板又數了一遍。
若是溫家人被放了,溫老爺能官復原職自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呢?他們出來要住在何處?每日喫什麼?兩位郎君還能不能讀書?大郎君到時會如何?
我竟一樣也不敢再想,買房定然是買不起的,只能租間更大些的,可手裏的銀子租房都是不夠的,該想點別的營生來做的,只船上這點收入,不知掙到何年才能供兩位郎君讀書。
我抱着腦袋,趴在桌子上竟睡着了,待我驚醒時,他不知何時來的,就坐在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