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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傑明一聽着了急,忙問:“爲什麼?不是說五大書院都收女子的嗎?”
那秀才見本傑明着急的樣子倒是天真有趣,忍不住笑笑,道:“你是從海外來的吧,自然不知道這裏的情形。官府只是說不得拒收女子,但女子也要考得進來纔行啊。不好意思,我等還有急事,告辭。”說完,他一抱拳,領着衆人快步走了。
這人的回答本傑明並未完全會意,坐回車上的時候衝初荷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說:“我只是想幫你打探一下,哦,初荷,這不算是好消息吧?我幫到你了沒有?”
初荷早已學會淡定地面對本傑明這種創造性突發行爲,反正自己躲在車裏,隨他胡鬧也不怕。倒是那秀才的回話讓她有些憂心,心道帝都的實際情形和那書院名冊中所寫果然不同,依言來看,似乎是這些有名氣的書院表面上不拒絕女子應考,可是最後卻不錄女子,完全是應付官府的表面文章而已。如果真是這樣,那應考五大書院還真不是簡單的事情。
這樣的擔憂與永遠傻開心窮樂觀的本傑明自是無法講,初荷只覺得薛懷安不在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這才發覺一直以來,唸書、找學校、租房子等等這樣的事情都是薛懷安一手打理,她不曾動過分毫腦筋。意識到這樣完全地依賴於一個人,初荷心裏忽然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挫敗感,彷彿是看到現實中的自己正在漸漸遠離日記本上那個一心要獨立成蔭的女孩兒。
馬車穿過新城,在碼頭后街一處院落停了下來,烏漆大門緊閉着,大門上方懸着不打眼兒的一塊牌匾,寫着“葉宅”二字。初荷上去叩了兩下,不一會兒,一個雜役婆子樣的僕婦走了出來。初荷說明來意,遞上葉鶯鶯的信,那僕婦操着帶廣東白話口音的官話說自己並不識字,拿着信往屋裏找人去了,“砰”的一聲關上了烏漆大門,將初荷晾在了門外。過了半晌,屋裏出來個看上去十六七歲的丫鬟,口頭上客客氣氣地問候了一聲,卻仍不讓初荷進去,只說是也不認識字,要找識字的鄰居幫忙看下信。
那丫鬟說完拿着信就走了,留下初荷和本傑明站在大太陽地裏苦等,先前開門的婆子就叉着手站在門洞的陰涼地裏用眼睛睃着二人,一言不發。
院子裏傳出聲音問:“乜野人啊?”(什麼人?)
那婆子一撇嘴便答:“咪都系D探親探威暨鄉下人。”(都是來探親戚探朋友的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