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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小房子。我和藥不然眼神一閃,分頭我迷迷糊糊醒過來衝向東西兩個房間。我一進屋,看到這是個臥室,臥室裏除了一個大衣櫃和一張雙人牀以外,再沒別的東西。我矮身一看,牀底下沒人,就退到了門口。藥不然也檢查過了對面那屋,說那裏只有一張摺疊木桌和幾把椅子,還有臺黑白電視。
不過藥不然告訴我,那木桌上擱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盤拌海蜇,還有一瓶茅臺酒與一個酒盅。
老太太這時候已經反應過來了,一把拽住我和藥不然,喋喋不休說要報警。我一看她的袖口沾着麪粉,知道她開門前是在廚房包餃子呢。
換句話說,在客廳裏喝酒的,肯定另有其人。
我目光閃動,把老太太輕輕扯開,交給藥不然拽住,第二次走進那臥室。我一進去,掃視一眼,徑直走向衣櫃。這衣櫃是櫸木做的,樣式很老,支腳還是虎頭狀的,應該是民國傢俱,不過保養得不錯,表皮包漿溜光。
本來還在撒潑的老太太愣了愣,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了一聲:“老頭子,快走!”
大衣櫃的兩扇櫃門突然打開,一個穿着汗衫短褲的老頭子猛地竄了出來,手裏拿着把改錐(螺絲起子)惡狠狠地朝我扎來。我不敢阻擋,不由自主倒退了三步。老頭兒藉着這個空隙衝出臥室,朝門口跑去,動作無比迅捷。藥不然想伸手去抓,老太太卻一口咬在他手背上,疼得他一激靈。
可惜老頭不知道,門口還有個女煞神等着呢。他剛出去半個身子,就被一隻纖纖玉手按在肩膀上,改錐“噹啷”一聲掉在水泥地上,整個人當即動彈不得。
這老頭行動雖然驚慌,眼神裏卻閃着兇光,全身都緊繃着,有如一頭惡犬,稍有放縱便會傷人。他掙扎着從地上要爬起來,卻被黃煙煙牢牢按住。
“請問您是付貴付探長麼?”我蹲下身子,冷冰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