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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紅了眼,心頭又氣又恨,我伸手擰他手臂,卻疼得使不上力。
他握了我手說:「桃兒,別急。爲夫雖說使了苦肉計,好歹能夠脫身。我怕公主生悔,帶着傷也要流連風塵,真真好不艱辛。」
他可憐生生。
我紅着眼說:「呸,活該。」
景升又問:「我離京之後,你又如何脫的身?」
他垂眸笑道:「江南水患民禍,朝中無謀無策,我上書自陳條例,趁機求得外放,才能回得家來,才能來接我妻。」
景升豎着進門,橫着出去,喝得醉醺醺,拉着我夫的手含糊不清:「顧…顧兄,愚弟誤會於你,愚弟給你賠罪…」
我夫說:「你是該賠罪,你走時我說,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你爲何將京中之事告訴我妻,她如今同我賭氣,還要同我和離。」
景升醉得神志不清,對着我歪歪斜斜拱手作揖:「嫂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