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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對不起,但我卻說:"你怎麼不回自己的領地,有人在你面前睡覺就殺了他。"
女土司說:"看看這傻子怎麼對自己的岳母吧。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有多麼美麗,也不知道岳母需要尊敬。"她充任了一個煽動者的角色,她對土司們說,"他想叫我回去,我不回去。我是他請來的,我們都是他請來的。他該有什麼事情,沒有事情把我們這些管理着大片土地和人民的土司請來是一種罪過。"
女土司一句話就使土司們被酒灌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抬了起來。
汪波土司把臉轉到別處,不敢和我對視。
還是拉雪巴土司說:"我這個土司沒有什麼事做,我認爲土司們都沒什麼事做。"
土司們都笑了,說他不配當土司,他快把位子讓給更合適的人。
拉雪巴土司不羞不惱地說,自從當土司,自己實在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他說:"你們又有什麼腦子好動,地盤是祖先劃定了的,莊稼是百姓種在地裏的,秋天一到,他們自己就會把租賦送到官寨,這些規矩也都是以前的土司定下的。他們把什麼規矩都定好了。所以,今天的土司無事可幹。"
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說,麥其土司種鴉片是不是有事可幹。
拉雪巴土司搖着肥胖的腦袋說:"呵,鴉片,那可不是好東西。"他還對我搖搖頭,重複說,"真的,鴉片不是好東西。"他對女土司說:"鴉片使我們都失去了些好東西。"
女土司說:"我並沒有失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