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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競從未產生過這樣的情緒。激烈與冷靜兼有,與工作無關,但是明確清楚自己接下來十小時內要做什麼,必須去哪個地點,如何貼身陪伴。也不僅是簡單的憤怒或單純的心痛。
當在電話中說“因爲趙競和別人不一樣,所以想慢慢來”的人遭受傷害,趙競很明顯地感到,他的原則與道德不再重要。
起初他們一直通着電話,韋嘉易說自己試試睡覺,一直沒出聲。因飛機起飛斷了一會兒,趙競覺得他應該是睡了,不想叫醒他,就沒再打回去。
趙競對韋嘉易的行程表瞭解得清楚,酒店在半月形的內灣旁邊,下午有另一場秀要拍,明天中午離開,因此作安排很方便。落地是當地凌晨四點,抵達酒店時,天還是灰的,而這城市就像韋嘉易說的一樣,比佈德魯斯島更熱,更乾燥。四周高樓林立,燈全亮着,就像沒有黑夜。
祕書已爲他辦好房卡,他給韋嘉易發了個消息,說:“醒了告訴我。”
韋嘉易在房間裏睜着眼,不是不想睡覺,是實在睡不着。
不明白究竟是怎麼樣的時運不濟,纔會喜歡過這樣的一個人。對潘奕斐,韋嘉易沒有做錯過任何事,知道他是直男,生活或工作時,都從未趁機越界,甚至保持更多的距離,爲他忍受那麼多攻擊,沒有一次站出來維護過自己,現在想起只有茫然和作嘔。
直到收到趙競的消息,韋嘉易才發現自己發了大半個夜晚的呆,天都要亮了。他不知道趙競是不是落地了,告訴趙競:“我還沒有睡。”
想了想,韋嘉易又覺得很內疚,想,早知道再多拒絕幾次,不讓趙競過來了。雖然當時驚懼難當,現在已經恢復了很多,剛纔一邊發呆一邊把潘奕斐的聯繫方式全部拉黑了,還登上一切社交軟件,有序地把和潘奕斐有關的東西通通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