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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別的!?”她誇張地揮了一下手,“您要談什麼別的?您忘記這裏是什麼地方了,這裏是‘鑽石城’啊!您卻要談別的!”
“比如關於你的家庭。我認爲你不是一名服務員,而是,怎麼說呢?而是更高階層的人。”呂芳詩小姐有點高興地說出了這些話。
“您說得對。我不光是一名服務員,我還是一名悲傷的情人。”
當她說出“悲傷的”這三個字時,她就神經質地握住了呂芳詩的手。
一種巨大的虛無感朝呂芳詩襲來,她那剛剛有點亮色的心態又變得陰暗起來了。在沉默中,兩個人都在傾聽對面牀上發出的奇怪的鼾聲。那不是一般的鼾聲,而像是病人在昏迷中的絕望掙扎,一波一波的眼看要窒息了,卻又被什麼東西挽救過來,於是又繼續掙扎。呂芳詩的手被小花橫蠻地抓着不放,小花暗暗地使勁,就彷彿自己在掙扎一樣。呂芳詩沒想到她有這麼大的握力,她因爲疼痛而“哎呀”了一聲。於是她放開了她。
“情人只能生活在悲傷之中。”小花終於忍不住開口了,“您從遙遠的京城遷移到這裏來,當然是爲了那種事。”
“可是我並沒有遷移過來。我是來旅遊的,我的東西還在京城,我的家也在京城。我住在京城一個叫‘公墓’的小區。”
“這倒是個問題,您的東西還在那邊!”她又誇張地揮了一下手,“您是個很實際的人,對嗎?”
呂芳詩小姐的臉在發燒,她囁嚅着說: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那麼,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