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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着些外面的傳聞,景蘭又夾帶着重複了先前的老生常談,將痕稱之爲“極有創造力的”之類,然後站起來告辭了。
這一次痕特別生氣,竟罵起老朋友來,而且用了“鑽營”這樣的字眼。
“你知道他爲什麼總來嗎?”妻子說,“一個朋友告訴我,他來這裏是爲了剽竊你的技術,最近他也編起草蓆來了。”
“我早知道他是個庸庸碌碌的傢伙,他如果學得會我這一手倒有救了。這傢伙骨子裏是個騙子。還記得我們和他是如何相識的嗎?就因爲他騙了我們,我們才與他做朋友。”
“那你還理他?”
“因爲習慣了。來了一個人,我便忍不住舊病復發,說起老一套來,其實誰又有興趣呢?他們都認爲我發瘋了。”
“大家總是根據買賣做得怎麼樣來看人吧,你的草蓆賣得平平常常,當然只好孤芳自賞。你不要理那些人。”
“我什麼時候理過那些人了?你以爲向他們吹牛就是理他們嗎?誰知道我心裏想些什麼呢?”
痕坐在家裏編了十多天草蓆,又要出去買米了。
走到村口,遠遠地便看見糧店門口排着長隊,村民們的臉面都一致轉向他來的方向。痕停住腳步,不想去加入那一夥了。但一想到家裏中午沒米下鍋,只好硬着頭皮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