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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丈夫陪畢畫家到山裏去寫生,沒有回來,第三天下午返回櫻鎮,在飯館買了幾個菜,被端上旅館去喫。飯後,丈夫到鎮政府大院來住,帶燈卻是中午就下鄉了,夜裏九點纔回來。兩人沒親熱多久,就又吵開架,吵了一夜,天明,丈夫和畢畫家離開了櫻鎮。
鎮長來問帶燈:他又走了?帶燈說:鴻鵲高飛,不集淺池麼。鎮長說:媳婦這漂亮的,他咋捨得走?!帶燈說:他現在是省城人麼。
竹子在一旁伺弄着指甲花,沒吭聲,後來悄悄給南勝溝村的王盼銀打電話,王盼銀也已經是她們的老夥計了,讓王盼銀請帶燈去喫餈粑。王盼銀果然就給帶燈了電話,帶燈先不去喫,王盼銀說:現在有水了,你不來看看嗎?我還要蓋間烘煙房的,你給我從鎮街捎一把鋸呀!帶燈和竹子就買了一把鋸捎上,去了南勝溝村。
掙扎或許會減少疼的
從南勝溝村返回的時候,還想着去去東岔溝村,卻又想鑑定的事仍落不實,去了無法面對那十三個婦女,帶燈和竹子就直接回了鎮街。
路上,竹子抱怨這麼忙碌着,無窮的艱辛,卻總是絕望了還是絕望,鄉鎮工作實在是沒意思。帶燈當然批評她。兩人有一段對話。
竹子說:那你說,咱這樣做能如願嗎?帶燈說:不會。竹子說:既然不會咱還一宗宗認了真地去幹,這不是折磨咱嗎?帶燈說:折磨着好。竹子說:折磨着好?帶燈說:你見過被掐斷的蟲子嗎,它在掙扎。因爲它疼,它才掙扎,掙扎或許會減少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