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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幾時才能破呀?我不清楚她到底能掙多少錢,而韋達和她的那些老闆們又能給她多少錢,而我給她的錢又能頂什麼用呢?想起來,這是我最難受的。開初我去送錢,感覺我像古時的俠士一般,可破案遙遙無期,我再去送錢,沒了那份得意,而且害怕在把錢交給她的一瞬間她臉上掠過的一絲愁意,雖然她依然在笑,在說着感念我的話。
我說:或許很快就破了哩。
她說:我怎麼就害着這麼多人……
這期間我想到了我去一次她的家鄉,去追問和催督公安局,和公安人員一起去破案,但這些想法又怎麼可能辦到呢?我甚至也想到我用紙糊個箱子沿街去募捐。當給孟夷純提說我的想法時,她哭了,說韋達也曾想過把她的情況通報給報社,她拒絕了,那樣或許全社會會募捐一些錢,但也同時社會知道了她的身份,即便是案子破了人們又會怎麼看她呢,一切只能暗中籌錢。
可這麼籌錢又籌到幾時呀?!
我準備把這事告知給五富黃八和杏胡夫婦,希望他們能想些辦法。雖然孟夷純早已是我的菩薩,但他們若知道了孟夷純的身世,又哪裏肯相信一個妓女能是菩薩?我琢磨了幾天,琢磨得頭疼。於是我以去塔街辦事爲由領他們去了一趟鎖骨菩薩塔,給他們講述了鎖骨菩薩的故事然後說出了孟夷純的困境,他們就都嘆息了。
杏胡說:叫什麼名字來?
我說:叫孟夷純。
杏胡說:是不是你曾經給我說過的早上起來想到的那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