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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門,你不能折磨你呀!你怎麼不到我們家去玩呢?我們真的得罪你了嗎?”
“哪能呢?”門門綻着笑,“我是病了,誰家也懶得去了。”
小月嚇了一跳,走近窗臺,窗臺上的雀兒哄地飛了。門門的臉確實灰黃黃的。她將那桑椹樹狠勁兒搖搖,落下一層紫黑的桑椹,用手帕包了遞上去。
“什麼病?”
“腳手發熱,夜裏老出盜汗。”
“你怎麼不去讓醫生看看?”
“小月姐,這病全是爲你害的呢!”
他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默默地不再言語,小月呆呆地看着天,天昏昏的,是一個偌大的空白,那些饞嘴的雀兒在屋檐下的電線上嘰嘰喳喳窺視着窗臺上的碎米。
從那以後,門門又是以前的門門了,三天兩頭就到船上和小月聊天。小月也不拒他,競蠻有興趣地讓門門在河邊的石頭下捉來螃蟹在鍋裏蒸了,教他怎麼喫蟹鉗裏的肉和那黃黃一點的蟹黃兒。門門自出錢讓老毛家代耕了地,將一袋化肥,二升麥種撒在地裏後,就再不去經營了,一連兩次去丹江河上游的山裏收運了八十麻袋桐籽,掙得一疊票子,便在家裏大碗喝酒,大塊喫肉,將收音機音量開到極限聽河南墜子。到了月底的二十七日,在渡口上對小月說:
“小月姐,你和我能去見見陸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