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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野豬乾的。那沒有辦法,等稍黃些了,就收割了去。你把褳枷杈把都收拾好了嗎?”
“沒的,孩子又常鬧病,豬也三四天沒空去給打糠,忙不過來呀!”
“我幾時過來幫你。”
回回就少不了從麥地堰上走過去,到了半山窪後的麥絨家。麥絨已經從山後的樹林子裏砍來了樹權子,回回就在火上烤着,在門檻下弓着彎度,然後用枸樹皮札起褳枷,紮起掃帚,安着木權。他幹活很賣力,又常不喫飯,麥絨就照例給他買好煙,少小了,說一些家常:
“回回哥,你和我煙峯姐還鬧彆扭嗎?你們那日子比不得像我們這樣,有個好家真不容易呢!”
“唉,麥絨,”回回說,“我本來人盛的,現在也是灰了,我也不知道我哪點不好,也不知道她心裏又是怎麼個想法。讓她鬧去吧,這些人也是不喫專不回頭,我也懶得過問了,隨她去吧。可以砸盆子砸甕,人是砸不住的。”
麥絨說:
“在農業社的時候,啥事有隊長操心,家家日子窮是窮,倒過得安生。地一分,各人成各人的精了,人心就都有了想法,日子反倒都過亂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誰說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