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進滿是咒靈的房間裏,無法掙扎被撕開的嘴角,都成爲了這句話輕描淡寫的迴音。
“以後我的家人就只有葵了。”
從一開始,從過去到現在,從那個野獸一樣的少年掙扎着成長至今的全部時光裏,與他關係密切的人不過二三,而能夠被稱爲家人的,也就只有這一個而已。
超大隻的野獸最初想把看上的寶物叼回窩裏藏起來,讓她渾身上下染滿自己的氣味,他對這個世界規則的認知,就只有想要的東西就要拿到手裏。
可是越是靠近,他越在女性清澈的眼底看到自己糟糕的倒影,所以名聲在黑市裏堪稱聲名狼藉,能讓行事乖張的詛咒師望風而逃的術師殺手生平第二次感到膽怯——
第一次是在沒有光的密室裏被自己無法徒手殺死的咒靈壓在身下,但第二天走出那個房間的仍然是自己,自那以後禪院甚爾不曾害怕過任何東西。
但如今,走出窩外的猛獸在寶物附近徘徊着裹足不前,可他的寶物主動向他走來,那朵盛開的葵花本該去追尋太陽,卻在途中俯身,親吻一隻野獸身上陳年的疤。
於是野獸心甘情願地低下頭,將脖頸送進名爲愛的項圈裏。
禪院甚爾寧願山野葵對自己永遠保有警惕,永遠保持着她自己的色彩,而不是在穿上白無垢之後,好像就把過去的一切都一併抹成了虛無的白。
她天生就該是盛放在山野間最燦爛的花,不該是某個人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