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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爺從嘴裏抽出煙鍋,在手心裏拍打幾下,“你是說剛纔那個‘鱉蓋子’嗎?”
這是村裏人對轎車的普遍叫法。我點點頭。
“噢,那是村頭兒坐的。”
“是村領導坐的嗎?”
老人點點頭。
我不太相信。我認爲這個巴掌大的小村不可能擁有這樣的轎車,就再次問道:“是這個村子的嗎?”
“那是哩。四周村子如今沒車的少哩。都坐上了‘鱉蓋子’。一時一興嘛,大清年間興轎,後來興馬車、拖拉機——前些年村頭兒出門都是坐拖拉機,再後來坐‘大頭車’,現在就坐這‘鱉蓋子’了。”
我和梅子一時無言。在街上,我們遇到年長的人就打聽:村子裏有沒有一位姓孟的孤老頭?有人說不知道,有人問:老孟?是不是死去的那個老漢啊?
“他是個孤老頭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