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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站在一邊,一雙杏眼泛着淚光……梅子走開了,再次返回時沏好了兩杯熱茶放在桌上。
元圓又哼唧起來。她咕噥:“我有好幾支歌,真的,我的歌——它們全是唱給他的……”
梅子握着我的手。
“只有他聽得懂,他聽得懂……”元圓發誓似的,還是哼唧。
“你把它搬走,搬走……”梅子的聲音。原來她在指使小鹿幹什麼。小夥子服從命令,把屋裏的什麼東西搬走了。不知過了多久,好像屋子裏的人全都走光了,餘下的只有梅子溫柔的聲音……
我又睡着了。睡夢中我好像來到了那所地質學院,正昏昏沉沉躺在鐵質雙層學生牀上。柏慧站在那兒,頭部正好跟我的牀一般高。
“你有這種複雜的家庭關係和個人經歷,他當然不會同意的。”
“我不乞求什麼,你完全搞錯了。我不需要柏老的同意。”
“當然啦,”柏慧說,“我也不在乎這個,我傷心的是另一些事情,我覺得這一切如果被揭露了,那是很丟人的事兒。我替你難受……”
我像被一根冰冷的針刺中了。我不要再聽了,就用被子把頭埋住……可她仍在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