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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又是那傢伙?”
“讓你說對了!我今天來告訴一聲,是讓你們有個準備,這地種不成了,尋個空當兒早早搬家——這兒攢的家當正經不少啊,夠你們折騰一氣的。我來告訴過了,你們得趕緊做。頂多下個月推土機就開過來了,別誤了工期——要不大掌櫃就會派人來幫忙。他的人幹活可不那麼細發了,都是些粗人……”
帆帆眼裏閃動着淚花,看着我:“背後還是他,是嶽貞黎……”
我壓住一腔憤怒:“這裏沒欠他一分錢,他還要怎樣?”
疙瘩男人又往大戒指上哈一口氣,臉相陰鷙:“你以爲錢就可以解決一切嗎?
<h5>2</h5>
“下個月,下個月他們就動手了,你聽見那個人說的話嗎?”帆帆陷入了焦灼。
我一點都不懷疑“豪(耗)子”會這樣幹。但我仍然在想嶽貞黎,想這個衰老不堪的男人究竟會不會這樣狠?顯然除了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阻止“豪(耗)子”。儘管我不敢肯定嶽貞黎會直接與這個傢伙打交道,但中間一定有某個官僚的環節,所謂“上邊傳下話來”就是這個意思。我很快明白了疙瘩男人的意思——錢在這時候的確解決不了問題。
帆帆將所有農場的經營手續、稅單之類的全找出來了,刷刷翻着這一大堆文件:“老寧你看,我們手續齊備,沒有任何問題;這裏面壓根兒就沒有嶽貞黎的一行字啊!還有,這裏是田連連代他籤的收據……一切都沒有問題!我們要和他們打一場官司了,他們一定會失敗,我是說‘豪(耗)子’,他一定失敗……”
我發現文件上清清楚楚寫了經營項目和租用時間,租用人是帆帆,租期不長不短,是整整五十年!是的,從字面上看這是一份相當過硬的法律文件。可我還是對它們充滿了懷疑。我沒有回答帆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