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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週末的下午她們來了。羅玲頎長的身影第一眼看去多像一個人,那簡直就是象蘭啊!武早神情專注地看着她,像一隻貓發現了飛鳥……記得他們第一次在一塊兒交談,武早高興得神采飛揚,事後纔有些沮喪地對我埋怨:“她不跟我叫‘老孩兒’……”
肖瀟與我交談時,羅玲一直陪着武早。她想逗他開口,讓他說點什麼。武早看着對方,眼睛一亮,但很快暗淡下來。羅玲拉起他的手,他並不拒絕。很早以前的篝火晚會上,羅玲與武早是一對絕佳的舞伴——她這時牽着他的手站起,儘管沒有音樂,還是帶着他踏步。他臉上有了一絲不難察覺的笑容。
“老孩兒不高興了?爲什麼?”羅玲柔和地詢問。
武早漸漸攥緊了她的胳膊,拍打着,臉龐碰到了她的臂彎。他的嘴角在顫抖,眼角的魚尾紋有什麼滲出……“啊!啊!”這是兩聲嘆息。我看了肖瀟一眼。
羅玲停下來,輕輕撫摸他的頭髮:“老孩兒,老孩兒……”
武早的目光不再遊移,只看着她的臉,嘴裏發出一陣急促的自語——但這會兒聽得清晰:“……我想你啊、想你啊……我們過去的事情、一切……都會重新開始的——我知道,所以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等你……”
“我也在等……”羅玲說了一句,淚水流下來。
武早的臉龐轉向我:“等啊……可是我們的酒渾了,‘酒渾濁’。酒的渾濁問題在1863年就解決了,那個人,他的‘巴氏殺菌法’,整整花了三年時間……我的酒,我的酒……”
武早啊,你總算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