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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包家所在那個村的頭兒,‘得耳’是他的小名,現在是董事長了。這是個大善人,他以前當過獸醫,後來開肉聯廠針織廠什麼的,發了起來。如今‘得耳’的公司是最大的。不過這兩年都是他的親戚‘蘇老總’管事——這個人很壞,是個惡霸。從前公司都向我們學校捐錢。‘得耳’聽說出了駱明的事,馬上要向死者家屬捐一大筆錢,可開過座談會以後,那個姓蘇的讓人告訴學校,說‘下輩子吧’!”
我不明白:“姓蘇的這麼關心包家?”
“是啊,”妍子說,“原來我們也這樣想。包學忠與蘇老總沒什麼關係呀。後來才知道,只要是與公司沾邊的事兒,那個人高興起來都要管。他現在正愁沒地方使威呢。包學忠的父親是肉聯廠的屠宰工,蘇老總說公司的人出了事就是他自己的事,他這個人天生就愛打抱不平。不久,下邊一個小頭目就傳我和縈衛去一趟,還說這是給我們面子——如果我們不去講清楚,公司保衛部的人就會來找我們。那人還這樣威脅學校,老校長是個老實人,嚇得催促我們快去,說別護着孩子了,快去一趟吧,先給人說句軟話,不然就怕惹出更大的亂子——真要惹翻了公司,那我們這個學校也不用辦了……”
我看着窗外。我這會兒在想蘇老總,想那個海島和那次夏令營。
廖縈衛說:“你離開這裏久了,不知道姓蘇的多麼厲害——聽說連‘得耳’都要讓他三分。韓立跟他也是朋友——噢,你不知道誰是韓立……”
我說知道,他是個醫生。
“他哪是一般的醫生啊……除了韓立,市裏頭兒都與公司來往密切。‘得耳’年紀大了,公司今後就被姓蘇的狠人霸下了,圍在他身邊的保衛就有一大幫,有自己的警衛員,晚上睡覺都有人爲他站崗……”
我不太明白蘇老總插手這事的真正目的:“他到底想怎樣?辦案人員既然來過了,那麼一切很快都會弄明白的,他不會連這個也不懂吧?”
廖縈衛嘆一口氣:“辦案的倒好對付,蘇老總的人才讓人害怕。在這裏沒有不怕公司集團的,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會使出什麼辦法。廖若的事情已經把人折騰成這樣,半路又牽扯了公司……”
妍子哭着:“如果不是因爲孩子,我和縈衛真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