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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已經可以放棄了!”許予明對紅臉膛說。
對方搖頭:“問過了,不行。這個人對我們非常重要……”
春天正在深入。看着窗外的柳樹和毛白楊越來越濃的葉子、樹下茂長的細葉結縷草,寧珂堅信不待這個春天結束自己就會生出白髮來。他不斷地去照鏡子,一根白髮也沒有發現。他最爲關注的仍舊是山區和平原的戰事,是我們的八一支隊。
有一天許予明告訴他:現在八一支隊最喫緊的就是軍火,我們從海北搞到了兩批,結果都卡在港上。海港在敵人手裏,沒有辦法。有人曾提出走陸路,那就更沒有希望……海北的同志差不多絕望了。寧珂又想到了營救殷弓的曲予,就大膽地提出是否可以請他出面……許予明說殷弓親自找過他,碰了釘子。寧珂堅持自己去一次,許予明就把這個意見帶上去了。
他焦躁地等待。
兩天之後許予明來告訴:你去一趟吧。不過無論成功與否,都不要惹惱那個曲予,他非常倔犟,是我們的朋友。寧珂沉浸在一片喜悅之中。這一艱鉅的任務當然極有分量,他深感高興的也恰是這一點。剩下的問題就是用什麼藉口離開這裏。他想了一夜,早晨對叔伯爺爺說:想回老家一趟,他太想了。
如果被拒絕,他將不辭而別。還好,寧周義同意了,只是說路上太亂,讓他小心,還讓他陪姑姑一起——她也要回老家看媽媽去。寧珂只得苦笑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