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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後悔沒跟你們講清楚……”婁萌的聲音低下來。
“呂南老……”我自語着,還在琢磨。
“如果原稿先交給東部城市,他們會報送有關部門,然後再……如今一切都晚了……”
“提前審查?這太過分了吧?”
“因爲這不是一般的個人選題,而是領導交辦的一個重大文化項目——區別就在這裏,再說本來就有許多人盯着……”
老天,如果她一開始就這樣講,我和紀及都不會應承下來的。現在真後悔沒有將它和那個傳記一起推掉。算我們倒黴。
馬光一直盯着窗外搖動的樹梢,這會兒轉過臉吐吐舌頭:“以後咱編刊物也要謹小慎微了。”
婁萌轉臉看他,有了一絲笑容:“真要謹小慎微倒也好了,你們這些人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你們的膽子比我們這一代人不知要大多少。”
我想說咱們是同一代人。而我與紀及的年齡差距更大。奇怪的是婁萌很自覺地把自己和丈夫於節、甚至是霍老他們劃成了“一代”,而我這個年屆四十的人卻要和她女兒於甜劃成一代。當然了,馬光也屬於她女兒這一代。這種劃分究竟是荒唐可笑,還是依據了某種更科學的心理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