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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工農兵是哲學的主人!”
王如一搖着頭:“唉,這些東西在當時儘管也很有影響,不過說真的,它們畢竟時過境遷了……現在看就有些直白了……”
“直白嗎?也不見得。這些哲學,包括一些詩,它們的命運,作者的命運,今天看仍然是個謎團——曲折迷離,應該說晦澀得很,比今天流行的哲學還要晦澀呢,你還嫌‘直白’!”
王如一頰肉抽搐,笑了幾聲。他眼睛專注地盯着一個地方,像在尋思什麼,停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你又要和紀及一塊兒走了,有很多話要跟你講——不講不行啊!我只想說,我們交往已經很久了,我真心實意把你當成我的老師——我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無論是文品還是人品,都永遠難望你之項背!”
“夫復何言!你也對紀及說過同樣的話。你這人啊,最大的毛病就是謙虛!”
“我知道你對任何直接的表白都會懷疑,那就看行動吧。我今天不願解釋什麼,情況很複雜,你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流言。他們實際上既中傷了我,也離間了我們的關係。不過瞧着吧,這些人只會自食其果!”
我笑了:“你把我們的關係看得太了不起也太重要了。好像我們倆的關係比得上兩個大國之間的關係似的。”
王如一用一根手指嚴肅地敲一下桌子:“可不,一人一世界嘛!我把咱們的友誼從來都看得很重!我不允許任何東西去玷污它!”
“真讓人感動。我知道你這幾天忙極了,儘管這樣,你都沒忘我,還要爲我設宴送行……”
王如一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剛纔給你講的那一切都是很動感情的,我常常想到你這些年對我的幫助、兩個人一起探討問題的情景,常常激動得不能自已。當然了,對一些具體問題,我們又不盡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