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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昌說:“粉漿麪條。”
於是,老頭再沒說什麼,就一連喫了三碗……喫了之後,他說:“行,還行。”
過了兩天,馮家昌又騎車叮叮咣咣地到了荷店。他聽人說,荷店的煎包在當地是很有名的。那包子是牛肉餡的,在平底鍋裏用熱油煎了,再用幹荷葉包上焐一焐,待荷葉喫進了油裏,就有了一股清香之氣。這地方還有一種配着荷葉煎包的小喫,叫豆沫,是一種糊糊狀的湯,那糊糊面是用小石磨拐的,裏邊擱有磨碎了的花生、香菜、紅蘿蔔丁、豆腐之類,香而不膩,很爽口。馮家昌原本打算買些帶回去,又怕一涼就不好喫了。他靈機一動,就問那擺小攤的師傅,問他一天掙多少錢。那賣煎包的師傅說,不多,也就十多塊錢的樣子。馮家昌從兜裏掏出了二十塊錢,往攤上一放,說:“跟我走吧。”那攤主本還想討價,見馮家昌穿着軍裝,臉“突”地黑下來,立時就有了點“資本主義”的恐慌,再不敢多說什麼了。
再一天,中午的時候,老頭坐下來時,眼一亮,說:“荷葉包子?!”
馮家昌說:“荷葉包子。”
老頭說:“咦,豆沫?!”
馮家昌就說:“豆沫。”
老頭用手摸了摸那荷葉,又捧起來聞了聞,而後,他拿起筷子夾起了一隻熱騰騰的煎包,咬上一口,細細品着;再喝一口盛在碗裏的豆沫,小口,品了,再品……久久之後,說:“不錯,是那個味兒。”
又過了幾日,擺在桌上的是吳橋的燒餅。“吳橋燒餅”在方圓百里都是很有名的,那燒餅外焦裏酥,入口即碎,麻香可口,且有甜、鹹兩種;更饞人的是,跟吳橋燒餅相配的是遙鎮的胡辣湯,那胡辣湯更是遠近有名,有一種極獨特的做法,那種辣是叫人懸想不已的……當地曾有一種說法,說是喫了吳橋的燒餅,喝了遙鎮的胡辣湯,雞巴哩,死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