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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勸他:找警察不必拎着扶桑。
客人說:物證吶!不然你們過一會把她除掉了往後院一埋,我沒證據!
大家還勸他:又不是貓蓋屎,她埋起來沒那麼省事。
他喊道:哪個到街上叫警察去?街口就有個白鬼警察亭子!
扶桑仍是瞌睡得雲霧一團,若不是頭髮吊住她整個人,她早把自己臥舒服了。
人見她屋內地板上一攤一攤的血,燭光照上去,紅漆似的閃亮。
客人叫得不歇,另一個客人剛上樓,抱着膀子聽一會,走過來,將那隻戴一排戒指的手往她頭上一敲,她利利索索倒下。
那客人對扶桑重重看一眼,轉向走廊裏的男女說:睡覺。
清晨,叫大勇的客人走了,姑娘們都趴在窗子上看。他背上那根辮子出奇的粗,頭髮一直長到後脖根。她們都記起那個人,曾經把不少人天揍了出去。據說他腰上一排飛鏢是用了去獵鳥獵獸獵魚的,極少用去獵人。人不值當用這般武藝去獵。據說他在萬不得已時才拔出它們。一旦拔出它們,白鬼警察也不再惹他,因爲他擲的是明暗雙鏢;你見他右手的鏢朝你眉心來了,忙躲,卻正成他左手鏢的靶心。但你永遠不知他哪隻手是明哪隻手是暗。沒有一個人親眼見過他這身絕技,往往輪不上他出這絕技一切已被他揍出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