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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油庫工地那天,工程部隊舉行宴會酬謝演出隊。“宴會”是相對此地的日常伙食而言,其實並不豐盛,但已看出主人竭心盡力了。
喫過飯,班長孫煤問陶小童:“剛纔首長讓你喝酒,你說了什麼話?”
旁邊幾個女兵嘰喳直笑。
“我沒說什麼呀!……”
孫煤說:“什麼深情不深情的,部隊不興說這種話。”
“我嗎?我說:‘感謝首長的盛情……’我沒說深情嗎?”
“什麼呀,你明明講的是‘深情’!你一貫來這些詞兒……”姑娘們七嘴八舌地說。
彭沙沙眉飛色舞地說:“‘深情’是那種意思,真肉麻!”
“我明明沒說‘深情’,是盛情!”她憤怒了,南方舌頭卷得越發錯誤。
可所有人都證明她們聽見的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