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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杯無咖啡因的咖啡、非糖、全脫脂的奶。”
侍應生走回去,同時叫道:“兩杯‘何必’!”
我和亞當對視一眼,都笑了笑。這兩杯非咖啡、非糖和非奶,一連串的否定,等於什麼也沒喝。那麼又何必喝它——這是侍應生的態度。根據這態度,他們爲這種將天然完全剔除出去的玩意兒叫作“何必”。如同現今流行的不含酒精的酒、不含巧克力的巧克力、不含奶油的奶油,人們喫着喝着這些無害處也無任何喫頭的玩意兒,仔細想想,何必?
這次我們沒去湖畔。我們坐在靠窗的小桌,外面秋高氣爽,楓樹和橡樹尚未變色,但一抹暖色已含而不露,存在於氛圍之中。我先開了口。
“菲比怎樣不好?”
亞當眼睛看着窗外說:“其實也沒有糟到哪裏去。她就是沒法和保姆相處。有時索拉會照料她幾小時。索拉有自己的孩子,都缺乏照料。”
索拉是女清潔工。
“索拉是好人。”
“奇怪了,你們倆背地裏講一樣的話。索拉說你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