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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蓓跟着顆韌跑到河灘,齊人深的雜草裏有匹安詳啃草的馬。再近些,見草裏升起個人。
趙蓓叫:“小周!”
聽叫,那人又倒下去。
趙蓓將小周被磨去一塊頭皮的傷勢查看一番,對急喘喘跑前跑後的顆韌說:“去喊人!”
顆韌看着她淚汪汪的眼,不動。任她踢打,它不動。它讓她明白:它是條狗;狗是喊不來誰的。
趙蓓很快帶着衛生員和馮隊長來了。
小周的輕微腦震盪,以及嚴重的頭部外傷十天之後才痊癒。十天當中,我們在交頭接耳:“你說,顆韌爲什麼頭一個去找趙蓓?”
“你說,顆韌是不是聞出了小周和趙蓓的相投氣味?”
我們都怪聲怪氣笑了,同時把又憨又大的顆韌瞪着,彷彿想看透它那狗的容貌下是否藏着另一種靈氣,那洞悉人的祕密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