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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英格曼開口問道,“我們還有多少糧食?”
陳喬治說:“還有一擔麪粉,米只有一升不到。水就是洗禮池那一點……嗯,不過還有兩桶酒。”
法比瞪了陳喬治一眼,難道酒可以洗臉洗澡洗衣?難道酒能泡茶,能當水煮飯下面?盡講些不相干的屁話!
二十歲的陳喬治也委屈地回敬法比一眼,水少了大人你可以多喝點酒,反正你喝酒跟喝水似的。
英格曼神父居然說:“比我想象得好。”
“一擔麪粉這麼多人?兩天就喝西北風去!”法比發着小脾氣對陳喬治說,怎麼辦呢?他又不能對神父發脾氣,把該神父聽的惱火語言讓陳喬治受去,所有人受不了的氣都會讓二十歲的孤兒陳喬治受。
陳喬治接着英格曼神父的話語道:“唼,還有呢!還有一點哈喇的黃油,大人你叫我扔掉,我沒捨得!還有一罈子醃菜,長了點綠毛,有一點點臭,喫喫還蠻好的!”這些話他說出來既是表功,也是拍馬屁,還是給神父鼓勁。
“兩天之後,局勢一定會平穩下來的。相信我。我去了日本好幾次,日本人是世界上最多禮最溫和的人,他們不允許花園裏有一根不秩序的樹枝。”英格曼神父說道。
學生們雖然從童年就接受英文教育,但是聽英格曼神父的英文她們常常會漏掉詞彙,他的聲音太有感染力了,足夠她們忘懷,因此把具體詞彙就錯了過去。
英格曼神父剛走,從廚房裏發出翻箱倒櫃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