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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哥聽出弦外之音,沉了臉:“臘梅,你……你……這是什麼意……意思!”
有人故意想把話兒挑明白,便說:“臘梅,你一個黃花閨女,怎麼說得出口!”
臘梅說:“我說什麼了?我又沒有說哪個是螺絲帽!”
陽秋萍低了頭,鑽出人羣,飛跑去了。
通哥瞪了眼睛:“臘梅,你……真……真過分!陽秋萍……父母有……問……問題,她是可以改造……造的!周總理講……的,有成分……論,不惟成成……分論!”
臘梅不等通哥說完,哼了聲鼻子,也走了。通哥說到後面兩句,只能望着她那條長長的大辮子,李鐵梅式的。
通哥繼續寫字,圍觀的人仍看着熱鬧。我趁機撿了陽秋萍的差事,給通哥扯紙。通哥沒有罵我,准許我替他扯紙。我像受了獎賞,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用心……何……何……其……其其……毒也……”通哥字有些草,我又是反着看,念得結結巴巴。
通哥卻以爲我在學他結巴,突然抬頭望着我:“六……六坨!你頑……頑……皮!”
圍觀的人鬨笑起來。通哥氣惱,發起無名火:“有有什麼好……好看的,又不是殺……殺……年豬!”鄉下沒什麼好看的,過年殺年豬,補鍋匠補鍋,剃頭匠剃頭,都會圍着許多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