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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樵這才明白了,豎起拇指,說:“老頭子,我真的服了。你原來帶了個茶几來!”
孫離站起來吻吻李樵,說:“我最愛聽你喊我老頭子,你卻不准我喊老婆子!”
“你別得意!”李樵這話說得好像沒頭沒腦。
孫離想起剛纔李樵叫他別自我崇拜的話,便說:“寶貝,我見你跟我在一起很安心,比如你在我身邊睡着,發出微微鼾聲,我聽着很沉醉。告訴我,爲什麼你這麼安心?”
李樵從包裏取出一把小傘,撐開斜扛在肩上。傘是白底起着藍花,陽光照下來,她的臉粉白粉白的。李樵望着遠處的河水,慢悠悠地說:“你其實是想問我爲什麼愛你。告訴你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你。我不敢太深地想這件事。我只是感覺同你在一起,很簡單,很安靜,很輕鬆,沒有負擔。我知道沒有未來,所以沒有更多期待。剛開始的時候,我有些害怕,有些抗拒。後來,偶爾會非常想你,但我不會同你說。再後來,也就是現在,跟你在一起,成了一種習慣。”
“樵,我很想抱你!”孫離望着李樵,人卻沒有站起來。
他轉頭望着漸漸變瘦的秋水,秋水之上有些鳥在飛。鳥約有七八隻,忽上忽下跳着飛,像是在玩遊戲。
風停下來,太陽仍有些曬人。孫離臉上開始流汗,油光光地發亮。
李樵問:“曬着不難受嗎,到我傘底下來吧。”
孫離望見不遠處長着野芋頭,走過去折了一片大大的葉子,戴在頭上,像個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