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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離就逗喜子,說:“我們家過去是孫總掉進錢眼裏,原來朱教授眼裏也只有錢啊!”
聽得小君回來了,喜子忙把孫卻抄的詩拿過來,裝着沒事似的揉成團握在手心。小君順帶買了些零食來,擺在牀頭櫃上,說:“醫生說,明天可以拔掉幾根管子了。再住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喜子望着孫卻,微微嘆了一聲,說:“弟弟這回真是受苦了。還好,吉人自有天相。”
小君笑道:“哥哥嫂嫂你不知道啊,他是什麼東西都還不能喫,水都不能喝,只能用棉籤塗塗嘴脣。我把棉籤伸過去,他一口咬着就不肯放!”
孫卻聽着,苦笑着搖頭。小君擰了一把熱毛巾,放在孫卻頭上敷着。孫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很享受地閉上眼睛。
小君說:“過會兒就要用熱毛巾敷一下,不然他就喊頭痛。他又不能說話,我就像帶小毛毛一樣。”
回家的路上,喜子說:“小君真是賢惠!”
孫離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拍拍喜子的腿,說:“我的老婆也很賢惠啊!”
喜子笑笑,閉上眼睛養神。她想起了謝湘安,心裏莫名地難過。她唯願謝湘安能真心地愛着熊芸,不然那小姑娘就太可憐了。謝湘安又調回了信息技術學院,他們很少能碰上了。喜子躲開任何可能碰見他的機會,有時她看見抽屜裏裝着手絹的信封,也會輕輕嘆息。她不敢把手絹拿出來看,看了心裏會痛。
孫離沒來由地說天說地,喜子閉着眼睛默默地聽。她想,過去的,也許都是她該受的罪。她把自己的手放在孫離手裏,眼睛慢慢開始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