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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見孫卻想插嘴,就說:“你叫他說吧。”
孫卻說:“我們去對了地方。本來只是衝着這個地名去的,一去就在沅陵呆了十天。借東西的借,母親的母,溪水的溪,借母溪。說的是古時候有個縣令帶着母親去外地做官,走到一個風景很美的山谷,母親身體弱不能再走了。縣令就在山谷邊置地修了幾間小木屋,把母親寄在這裏託人照顧,自己赴命去做官。當地有個大孝子,母親早逝,子欲養而親不在。他看縣令也是個孝子,就把這個縣令的母親當親孃養着。所以,一個地方,一個故事,兩個版本,兩個地名。把縣令當故事主角講,叫寄母溪;把當地大孝子當故事主角講,叫借母溪。”
喜子記得借母溪這個地方,前年同謝湘安去鳳凰開會,從長沙坐汽車去湘西的路上看見過。這會兒聽着這個母與子的故事,喜子卻是傷心的,說:“我要到上海去找亦赤。”
孫離勸她冷靜:“上海那麼大,你到哪裏找去?你知道他是不是還在上海?喜子,我們再等幾天吧。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注意自己的身體。”
星期五,小君去接大山。大山看見媽媽,飛跑着過來,問:“喜子媽媽呢?”
小君剛纔看見兒子飛跑,心都快跳到舌尖上了。孩子撲上來卻沒有喊媽媽,只問喜子媽媽。
小君說:“喜子媽媽病了,媽媽來接你。”
上了車,大山問:“媽媽,你什麼時候走?”
小君安全帶拉到一半又放下,問:“大山,你想爸爸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