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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張字跡潦草的電話記錄稿。他在車座的顛簸中看下來。來電話單位:湖南省湘西吉首縣公安局;
來電話人:李代遠。
通話內容:昨日你局來電查詢徐邦呈下落一事,據我們瞭解,徐邦呈,一九四〇年生,原系我縣城北甲村人。一九五八年考入南州大學西語系,一九六〇年因亂搞兩性關係問題受到留校察看處分,畢業後分配往新城地區做外貿工作,又因反動言論問題被開除公職遣回湖南原籍。一九六六年九月五日徐上山砍柴時失蹤,經當時我縣公安局軍管會調查,將徐按自殺死亡處理。特告。看完,他的眉頭緊鎖起來,段興玉看了他一眼,問道:“明白了嗎?”
周志明的視線又落在這張電話記錄上,琢磨着說:“從這個電話上看,這位老太太的侄子在十年前的死亡並沒有確實可靠的佐證,大概當時那個軍管會查不出究竟來,就馬馬虎虎定個死亡結論了事。可是……”他遲疑了一下:“如果這人還活着,這十年流浪到哪裏去了呢?”
“從老太太看到的情況分析,他的衣着整潔,並不像個浪跡無定的‘盲流人員’。”段興玉翻着分局同老太太頭一次的談話記錄,思索着說:“我們是反間諜部門,馬局長要我們過問這件事,恐怕是……”
周志明恍然大悟,接過話頭說:“這傢伙在地處邊境的新城地區工作過,對邊境情況熟,會不會在六六年跑出去了?”
段興玉點一下頭,說:“如果你這個估計不錯的話,我們現在是一刻不能耽擱,得馬上有所動作了。”
他們回到處裏的時候,處長紀真已經等候在他們的辦公室裏了。共同的經驗使得這些老偵察員常常會產生相近的判斷,紀處長見到他們的頭一句話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