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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傳達室的是個老頭兒,原先也是公安局的幹部,退休以後來這裏拿補差的。這種偵查機關往來訪客的人不多,傳達室比較清靜。老頭兒閒得無聊,就與我侃山,說到這個案子,竟也知曉一二。他勸我不要再等處長召見,“伍處長現在是正處長了,太忙,就算見你也頂多五分鐘的事兒。再說案子上的事,說多了就是泄密,他不會跟你說什麼的。”
“那怎麼辦呢,找別人行不行?”我求教道,“您看還有誰能提供點情況?”
老頭兒想了想,扭臉問一個進來取報紙的幹部模樣的老同志知道不知道呂月月現在去了什麼地方。那老同志說好像到什麼皇族夜總會去了,然後又反問老頭兒你這個老不正經的找呂月月想幹什麼。老頭兒說不是我找是有人想找,我給他介紹去。那個人瞥了我一眼,沒再說話。老頭兒告訴我那個叫呂月月的是個女的,原先也是這兒的警察,好像參加過那案子的工作。“你可以去問問她,反正她已經調出公安局了,說說這事也許沒什麼顧慮。”
我記下那夜總會的名字,笑着問老頭兒幹警察是不是太清苦,怎麼都辭職跑到歌廳掙小費去了。老頭兒說不是,聽說那女的是犯了生活作風的錯誤給我們這兒開除的,還聽說那女的以前上大學時在男女關係方面就挺臭。老頭兒說以他的經驗女的要是有了這種癮的話那就沒救了,那就改不了啦。
我也有同感,但無興趣與他共鳴。告辭出來時聽到身後那老同志建議老頭兒再去謀個“拉皮條”的第二職業。老頭兒急着解釋,老同志笑着說你別緊張反正越描越黑。
當天晚上我去了皇族夜總會,是個很大很繁華的去處。老闆好像是珠海的要不就是廣州深圳一帶的大款。夜總會的裝飾免不了幾分港式的浮華,多少有點窮人乍富的味道。我進去時才八點鐘,尚不到上客的鐘點。KTV包房外的走廊上,美女如雲。早知道歌廳這行業就是靠這些漂亮的女招待作爲搖錢樹的,身臨其境,竟有初逛妓館般的膽怯。一個媽媽桑過來寒暄,示意我裏邊請。我問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呂月月的小姐。媽媽桑說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老闆規定,營業時間小姐是不會客的。我只好找了個座位坐下來,並且叫了一杯昂貴得令人咋舌的橙汁。媽媽桑這才答應到後面看一看,說如果呂小姐來了就讓她到這邊陪我。
幾分鐘後呂小姐果然來了,高高的,瘦瘦的,一張臉比我的想象要漂亮得多,從皮膚上看至多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妝化得很淡,表情也很淡,初打照面只是微笑一下,言不由衷地客套幾句,便在我對面坐下來。
“先生貴姓?”
“啊,免貴,姓海。”
“大海的海?有這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