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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月月:這個案子拖了這麼長時間,除此也沒有更好的進展方向了,而且局長可能考慮小提琴的交接是在中國境內,無論是真是假對我們都不會有什麼損失。所以就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海巖:有棗沒棗打一竿子。
呂月月:對。
海巖:後來結果怎麼樣?
呂月月:從萬副局長家出來都已經快凌晨兩點鐘了。方案通過了,處長和隊長都覺得總算向前走出了這一步,都有辦成了一件大事似的那種輕鬆,但後面的路是不是順,他們也心中無數,而且這個方案的許多細節,還需要費時費心安排策劃,所以兩個人的臉上,又都帶着無盡的倦意。
我們上了汽車,誰也沒再談這個案子。我開車,他們二位在後面默默無話,不知是在打盹還是在想心事。我分頭把他們送回家,然後自己開車回單位睡在辦公室裏,因爲集體宿舍太晚了早關門了,而我媽那兒又沒法放車。
第二天早上八點來鍾,隊裏的人都來上班了。我困得不行也沒法再睡。隊裏幾個同志議論着要捐點錢給紀春雷的愛人和小孩。我當然也就把身上的錢和抽屜裏的錢都拿出來了,捐了兩百多塊錢,加上其他人捐的,一共是一千多塊錢。我們幾個就帶着錢到老紀家去了。到了以後,看到老紀家已經有幾個親戚朋友來看望老紀的愛人。他愛人受了這個打擊,從昨天到現在水米不沾,已經不成人樣兒了,甭管誰來,眼睛發直,一句話都不說。我們把錢給她放在牀頭,一個老一點的同志代表我們幾個人說了說捐錢的心意,老紀愛人聽着,臉上沒有任何反應。後來有人向她介紹我,說我就是在老紀犧牲時和老紀在一塊兒的那個女同志,她才無聲地哭起來。
她搖晃着頭不成調地說:“你還活着可春雷死了,他怎麼就沒躲過去呀,他明知道我們孃兒倆離不了他呀……”
她哭得我心裏難受,我也跟着掉眼淚,抬眼看看老紀的這個窮家,除了舊沙發、木板牀、小桌子和一個破立櫃之外,真沒一樣值錢的東西。就算是老紀被追認爲烈士,家裏能享受烈屬的撫卹政策,可那又能有幾個錢呢。他老婆有病,孩子又小,孤兒寡母都是沒錢不行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