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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巖:不過月月,我聽說這些年不少警察憑手裏的那點權力,腰包裏的虛實說不清楚。有的警察維持地方治安,大至賓館酒樓夜總會,小到擺地攤的個體戶,沒有不上貢的。有的警察據說還在一些餐館歌舞廳拿了乾股,或者幫一些公司追賬討債做生意,這幾年都發了。打開錢包不是有沒有人民幣的問題,那用的可都是美元港幣信用卡!
呂月月:那得看是什麼警察了,搞治安秩序和偵破一般治安案件的人可能稍微富一點,經常有人求得着他們呀,不過大富大貴的也是少數,像我們這種搞大案要案的單位,跟社會上那些企業公司又沒什麼日常來往的,沒戲。而且我們處長隊長都特正統,把下面管得死死的,我們就算有這賊心有這賊膽也沒這賊機會呀。
海巖:我覺得你們單位還真不錯,同事家裏有困難,都能自發的捐點錢,同志之間的感情挺深的。這種情況現在不多了。
呂月月:那天去老紀家的還有一個女的我認識,是焦長德的大女兒。她是特地從單位裏請了假來的,是受老焦的委派來的。我們從紀春雷家一起出來後,大家自然問了問老焦的病情。他女兒說現在沒事了,不過那天真嚇人,要不是醫院搶救及時恐怕要走在紀春雷的前頭了。在刑警隊裏,老焦算是紀春雷的進門師傅,紀春雷脾氣好所以老焦挺喜歡他。師生一日終生父母,老焦對紀春雷一直像對小輩似的挺疼愛。沒想到白髮人送黑髮人,而且又是爲了那把讓老焦曾經苦苦追尋的小提琴,就更不是滋味兒。老焦本想親自到紀家來,可醫生不讓。
他大女兒對我說:“我爸說他心裏特別堵得慌,他想讓你去看看他,他特想跟你聊聊天兒,月月你能抽空去一趟嗎?”
我說那當然,我忙完這幾天一定去。
那天上午,隊長他們又去亞洲大酒店找潘小偉談話去了。大概還是談有關小提琴的情況和那個方案。隊長讓我回家休養一天,調整一下心情。他們可能都覺得遊樂園的這場遭遇讓我受了刺激。
從紀春雷家出來我直接回地安門我媽那兒了。中午我媽給我做了麪條。小時候我過生日都是喫我媽做的面,這麼多年了我在外面上學、工作,沒怎麼過生日。我媽說這次好不容易能和我一起過個生日我還不回來,今天就把這碗長壽麪補上吧。我喫麪的時候我媽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大信封交給我。我拆開一看,裏邊裝的是小薛送的生日卡。上面有小薛手寫的兩句詩:
你是我的夢,怕你走遠,
但願夢醒時,還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