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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月月:這個意大利小提琴的故事,到此爲止,就算結束了。
海巖:結束了?
呂月月:物歸原主,人各生死,就這樣鬧了一場,結束了。
海巖:可你呢,你也是這個故事的一個主角,你後來怎麼樣了呢?
呂月月:我不是還這樣苟活在世。
海巖:所以這故事就沒有完。生命的終止對死者來講,是故事的結束;可對於活着的人,常常僅是一個情節的轉折。
呂月月:潘小偉死了,所以我一直覺得我也死了,至少原來的那個呂月月已經死了。我曾經發誓沉默。昨天下班以後我還想來着,我爲什麼要把這個故事告訴你,爲什麼不能繼續像死一樣活着,爲什麼當一切都遙遠了平靜了成爲歷史了,我又要把往事從頭細說?
海巖:正因爲它已成爲往事,那種切膚之痛纔會平息,你纔可以去正視它,展開來端詳它。我知道這個故事,特別是它的結局,對你來說,確實過於沉重了,確實是一個還在隱痛的傷疤,所以有時我真怕你突然中斷,拒絕再講。到今天爲止,我應該非常感謝你能夠守約。
呂月月:我也希望你能夠同樣守約,不把這故事拿出去掙錢。
海巖:我會守信用的,只是我希望你能給這條禁令定一個期限,三年,五年,哪怕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