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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已經知道,我最初想象中的安心,那個純純的、簡單的、只埋頭於打工和深造、對未來充滿淳樸夢想的少女,是多麼的不真實,與現實中的安心,與那個被動人外表包藏着的真正的安心相比,是多麼的虛幻。但當我在京師體校路口黑暗的角落裏,看到那個在安心的哭泣中面色僵滯的男人時,我才真正體會到,最真實的安心,很可能比我已經想象到的還要複雜得多。她不僅過去和那位名叫鐵軍的男人有過很深的關係,而且現在,她的身邊依然會鬼鬼祟祟地出現另一個男人。她實際上是一個歷史複雜、面目不清、比我的城府還要深得多的神祕的女孩兒。可笑的是我原來還一直自以爲輕輕鬆鬆就能把她搞定呢。我發覺和她相比,我才單純呢。
簡直就是傻!
我把車開回了我的家。儘管這一段我對安心早已沒有了初始的熱情,甚至早已冷靜地思考這樣的女孩對我究竟合不合適,但這個偶然撞見的幽會,仍然讓我感到大大的失望和憤恨,內心裏有種受騙和受傷的刺痛。我想說不定安心幽會完那個男的還會再給我來電話呢,還會透着委屈埋怨我怎麼不搭理她呢。看來我不回電話不搭理她還真是對了,一點兒都沒委屈她,她身邊那麼多男人還有什麼資格跟我這兒裝委屈!
我仔細回想了那個男人的面容,那嘴臉在昏暗的街燈下看上去至少得有四五張了吧。安心和這麼老的男人傍着,這人要不是個大款我敢磕死!她跟那大款哭什麼?是那大款想甩了她?有錢的男人還不都這樣,你以爲你好看他就能守你一輩子?別做夢了!對那種男人來說,最好的女人就是剛認識的女人,男人圖的還不就是新鮮二字!
那個晚上安心並沒有再來電話。我心裏也很不寧靜,上了牀熄了燈很晚很晚都不能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洗漱之後,上班之前,我一邊打領帶一邊猶豫,等領帶打完,我決定還是往京師體校打個電話。我承認我其實很想知道安心總打電話找我是不是對我真有那個意思了。也許過去她對我的進攻不做反響就是因爲還傍着那個老傢伙,而現在那老傢伙終於把她甩了。
安心很快接了電話,還沒容我說話便急急地問我,而且果然是一副關切的口氣:“楊瑞,你這些天上哪兒去了,沒出什麼事吧?是不是一直就沒回家?”
我淡淡地說:“啊,工作忙。”
安心說:“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呢,你一直不在,我呼你你也沒回。”
我說:“啊,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