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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語遲片刻,難以回答。信與不信似乎都不宜討論。我換個問法,把差點走僵的場面,調轉開去。
“你現在最想什麼,想你大姐嗎,想不想信誠?想不想對他們說些什麼?”
“不想了。”優優還是搖頭,但接着又說:“前些天我託這裏的民警給我大姐帶話,讓我大姐過來看我,我很想她。可民警說我押在這裏已經用電話通知我姐夫了,我姐夫說我大姐已經不認我了。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第二天想想又有點不信,也不知道我姐夫告我,我大姐曉不曉得。她就我這麼一個小妹,從小帶我就像我媽,難道她真捨得我嗎?”
優優的表情,幾乎像是自問,隨後,又像自答:“不過大姐也沒辦法,她身體不好,現在和我姐夫一起,全得靠他,她也只能全聽他的。她也沒有辦法。”
我說:“你認爲你姐夫向公安局交代的事情,是誣告呢,還是說了實情?”
優優看我,那樣子這還用問麼!“你知道的,我姐夫那人,只認錢的。準是誰又給他錢了,他才這樣說我。要不然就是公安局逼他了,他沒辦法,就這樣說我,這樣說我人家就可以把他放了。兩種可能都有。”
“你希望是哪一種可能?”我繼續問,也不知爲何要這樣問。
“當然是第一種,第一種至少他會得到錢的。他得到錢了,至少能拿出一些給我大姐看病。”
“那你豈不是太無辜了?”
優優歪頭看窗外,未即回答,良久才說:“我也沒有辦法,連小梅都說不服法官,我又能怎麼樣呢。這些天我想來想去……我心都死了。這是老天對我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