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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想我應該寫一個真實的人,但我不知道怎麼寫纔算真實。我想請你們也幫我分析一下,優優怎麼就走上了這條絕路。”
周月定定地看着我。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突然他把一句意外的話,不加猶豫地說出口:
“我不相信優優真的殺了那個小孩!”
這句話從周月口中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很特殊。不知因爲他是公安的人,還是因爲他是優優愛着的人;也不知他這樣說是出於深思熟慮的理智,還是出於一時衝動的情感。
我沒有點頭呼應,也沒有搖頭反駁,我只提示了一句客觀的形勢:“真假已經不重要了,明天無論如何,就是優優的大限。明天咱們見面再談到她的時候,她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
周月無言對答,沉默片刻,卻執著了自己的情緒:“我想這事不該這樣算完,我想幫優優好好調查調查。就算她已經死了,如果能搞清這事不是她做的,也要還她一個清白。優優曾經給過我一次生命,我也應該爲她做點什麼。”
周月的這個態度,我無由反對,我還建議他明天可以再聽聽小梅的看法。小梅作爲優優的律師,曾經深入研究過這個案子,應該聽聽她的感覺。我這樣說其實並不代表我贊成周月的判斷,說實在的我就是有半點翻案的信心,也知道爲時已晚。
第二天上午我們約在我家附近的一間茶館。我來做東,請周月和小梅品一壺當年新下的明前綠茶。我們剛剛聊到這個案子,剛剛產生分歧,小梅便接到了一個電話。那電話是從法院打過來的,要小梅到法院來談點事情。事情當然是關於優優,因爲小梅是優優的律師。
於是我們浪費了那壺剛剛泡開的好茶,和小梅一起前往法院。到法院後小梅進去談事,我和周月在門外的街邊等她。在等她的時候我們又聊起這個案子,周月已經成了少數分子。因爲小梅剛纔的態度和我相近,認爲控方證據陣容強大密不透風,而且案發時間距今已遠事過境遷,要想推翻更是難上加難。周月在理論上雖然處於劣勢,但始終固執己見,口風不改。好在我們沒有過多爭論下去,想想此時,優優恐怕已經押赴刑場,刑場上槍響的餘音大約也已散盡,我們的爭論因此愈發缺乏現實的熱情,也愈發顯得沉重和無謂。
我們在街邊爭論少時,沉默良久,終於看到小梅從法院大門走出,臉上的表情難以揣測。周月悶悶地問道:“是關於丁優的事嗎,他們找你談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