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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緩緩吐氣,答非所問:“她生病了。臉色不好,身上發冷。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她就哭了。”
“爲什麼?”
“她說她沒想到我會摸她的額頭。”
是的,優優沒有想到周月還會到獄中看她,更沒有想到周月還會伸出手來摸她的額頭。我從與我聊天的獄警口中,得知優優的死刑將在明天執行。也就是說,這是她的最後一個黃昏。我敢肯定優優在押回牢房的路上,和我們一樣目睹了晚霞的絢爛,但我不能想見她此時的心情,是充溢着心滿意足的寧靜,還是更加傷感悲慟。
“我剛纔和看守所的民警說了,他們答應馬上帶優優去衛生所看病。”周月說:“就算她明天就要執行,可她今天還是一個活人,還要實行人道主義。”
我看着周月那張年輕的面龐,那面龐使我對警察這樣一個職業有了美好的想像。這個想像並非正統概念中的英勇無畏,以及傳說中的辛苦刻板,而是一種人性的親切和柔軟,非常動人。
這個美好的感覺讓我對警察以及周月都產生了興趣,我問周月明天是否休息,明天是個星期天,周月應該和今天一樣,不用上班。我想約他和那個爲優優辯護的律師小梅一道,聚聚聊聊。我說和他們聊過之後我的那部關於優優的小說,也許就可以寫出結尾了。
周月問我:“你打算怎麼寫她?怎麼讓她結尾?”
我知道,周月說的這個她,不是小說,而是優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