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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說到做到。
他不知通過什麼關係,什麼途徑,很快徵得了市局看守所的同意,以老鄉和朋友的名義,以優優親人代表的名義,獲准在執行槍決之前,去見優優。
去之前周月給我打了電話,希望我能同往。
我們在這天下午兩點半鐘動身,路上花了一個小時堵車,到達看守所後,又花了半個小時等候,見到優優時太陽已經西沉。也許因爲周月也是一位民警,是自己人,所以監所方面安排會見的地點,在我看來似乎像是一間內部的辦公室。在進入辦公室時我有意止步,示意周月一人進去。周月說咱們一起進吧。我說不了,你進去吧,她要見的是你。
周月遲疑了一下,沒再和我爭執,一個人走進屋裏。
我們心照不宣,我們專程到此的目的,只是爲了滿足優優的一個心願,讓她此生最後一次,見到她一直暗戀的男人。我們都知道優優當然希望與她心上的男人,擁有最後一段獨處的時光。
看守所的那位民警雖然不知道這段隱情,但他幾乎和我一樣,跟進之後很快又自動退出,站在辦公室外和我抽菸閒聊。他這種鬆弛的態度可能因爲周月畢竟是他的同行,也可能因爲被見的犯人反正已是結案待決的死囚,不怕她自殺,也不怕串供。
二十分鐘之後那位獄警抽完第三根香菸,踩滅菸頭又進去了。五分鐘後周月一人出來,面色凝重。我用目光詢問,他只說了一句:“咱們走吧。”
我們走出監區,走出看守所那扇巨型的鐵門,上了周月開來的汽車。上車後周月發動了車子,卻沒有立即踩下油門,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車窗外一羣在街邊站牌下等車的少年,正爲什麼事情爭論得眉飛色舞,使得羣樓一角的那片晚霞,也因此顯得生氣勃勃。
但周月的神色卻異常暗淡,這讓我不得不開口探問:“談得怎麼樣呢,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