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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消息,你的丈夫高純已經立下了一份遺囑。昨天上午,這份遺囑又做了公證。”
周欣本能地感覺這肯定不是空穴來風,但她仍然覺得匪夷所思:“這怎麼可能的。高純現在住在醫院裏,他病得很重……說句不吉利的話,他實際上是處在生命危險之中,他沒有這個能力操作這種事情……”
“但別人有這個能力,比如……”
律師沒有說完,蔡東萍就急切打斷,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一切祕密,全都傾倒出來:“男人都跟我養的大花貓一個樣,只要有新鮮食,沒有不開牙的。周小姐你也是女人,你早晚會有體會,我丈夫陸子強當初就……”
蔡東萍說到一半又忽然收住,看來她的確是個粗放的女人,這回居然粗放到詛咒男人時,差點忘了“色取”她丈夫的,正是眼前的這位周欣。一時語僵之際,律師把話接過,從陸子強快速跳回到高純身上。其實律師不說周欣也意識到了,他說的那個別人,指的就是金葵。
“是一個叫金葵的女人帶着律師和公證處的人去醫院見高純的,金葵這個人你知道吧?高純連說話都困難可他們居然讓他簽署了一份遺囑,匆匆忙忙地讓高純對他的身後財產,做出了完全沒有道理的安排!”
律師把事情說得這麼具體,周欣幾乎深信不疑。她的鎮定有些刻意,她刻意保持了平靜,儘量不動聲色地發問:“什麼安排?”
“你丈夫重病之中訂立遺囑,正常情況下,你作爲他的妻子起碼應當在場,更何況你現在每天從早到晚還在牀前守着他,還在……”
律師在說出遺囑內容之前,不遺餘力地對高純立囑的合理性進行了質疑和間離,但周欣已經不再鎮定,她的憤怒已經不加掩飾:“什麼安排?”她厲聲再問,不惜打斷律師對她的同情與聲援。
沒等律師開口,蔡東萍再次插入,把話說得更加憤慨:“他什麼都沒給你留下來,全都給了那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