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給他寫信的上校(10)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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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等一會兒,老兄,我借把傘給您。”
堂薩瓦斯打開辦公室裏的壁櫥,只見裏面亂糟糟地堆着一些馬靴、馬鐙和馬繮繩,還有一隻裝滿馬刺的鋁桶。上方則掛着半打雨傘和一把女士陽傘。上校不禁聯想起一場大災難所造成的破壞。
“謝謝您,老兄,”他把胳膊支在窗臺上說道,“我想等雨停了再走。”堂薩瓦斯沒關壁櫥,便坐到了電風扇吹得到的寫字檯跟前,從抽屜裏取出一支用棉花包着的皮下注射針管。上校透過雨幕凝視着窗外鉛灰色的巴旦杏樹。這是一個冷清的下午。
“從這扇窗戶望出去,雨都是兩樣的,”上校說,“就像是下在另外一個鎮子上。”
“雨從哪兒看還不都是雨。”堂薩瓦斯答道。他在寫字檯的玻璃面上煮針管。“這個鎮子連狗屎都不如。”
上校聳了聳肩,往辦公室裏邊走去:房間以青磚鋪地,傢俱上都蒙着花裏胡哨的罩布,最裏頭橫七豎八地堆放着鹽包、蜂巢格子和馬鞍之類的物件。堂薩瓦斯睜着無神的雙眼看着上校。
“我要是您,就不這樣想。”上校說。
他坐了下來,兩腿交叉着,不動聲色地盯着俯身在寫字檯上的堂薩瓦斯,這是個身形矮胖的男人,皮鬆肉弛,一雙蛤蟆眼沒精打采。
“您得去看看病了,老兄,”堂薩瓦斯勸道,“自從那天送葬以後,您看上去氣色可不太好。”
上校昂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