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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淪在情慾裏的人才是最真實的,可他卻不得不在這最真實的時刻欺騙自己,欺騙自己白雪愛的是徐昭林而不是她缺席的父親。
不過他終究是一個不願意欺騙自己的人,他沒告訴她,他其實去過蘭州,一個人,不止一次,去探望那個被他送進監獄的叫白建國的男人,每次去他只會問這個緘默的男人一個問題:
“白雪的生父是誰。”
他第一次見白建國,也就是名義上的丈人老頭的時候白雪已經懷孕四個月了,白雪鬧着說自己不漂亮了,不肯拍婚紗照,婚禮也沒辦成,到最後結婚這件事就成了陌生的兩家人聚在一起喫頓飯,徐昭林記得很清楚,當時訂的是浦江六號的位子,
白雪的外公外婆本來就是上海人,很好招呼,白建國和白雪的母親則是當天一起從蘭州坐飛機到的上海,畢竟女兒都嫁出去了,再不上心的父母這種時候也總得出現一次,一切都合情合理,
如果說白雪和徐昭林有什麼共同點的話,估計也就是家裏人丁稀少得可怕吧,白雪家好歹還能拉出幾口人,徐昭林家乾脆就他一個人,兩家人坐一塊兒還沒人家一家人聲勢浩大,
“伐好意思哦,阿拉姆媽了該澳大利亞(不好意思,我媽媽在澳大利亞。)”
這是他對白雪母親的解釋,因爲飯桌上就她一個人垮着臉,屁股還沒挨着椅子呢就給他來了一句“那窩裏相寧呢?(你家裏人呢?)”白雪的外公外婆當場臉色就變了,在桌子底下拽了好幾下這盛氣凌人的女人的衣角,
盛氣凌人,卻也異常美麗,說實話徐昭林都有些驚訝,白雪竟然一絲一毫都沒有繼承母親肉慾十足的美貌和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的精明市儈,但你說完全不像吧,母女倆抬眼看人時眉宇間冰冷的傲慢卻是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