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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林再一次舉着聽筒,面無表情望着坐在玻璃另一側穿着藍色獄服的男人,他也還是和之前每一次一樣低着頭緘默,被暴打的臉腫得像豬頭,嘴脣反反覆覆被撕爛,血痂上疊着新鮮的裂口,緊閉着一言不發,
徐昭林就這樣靜靜坐着看他,和往常一樣耗完了探監時間,準備掛下電話的時候看到他抬起了頭,
“你以爲她喜歡你?”他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裏閃着下流的光,咧開爛嘴咯咯咯笑,血水口水一起流,流得滿下巴都是,“小婊子喜歡她一個大學同學,小白臉兒一個,和你可不大一樣,不過她爹倒是跟你挺像,”他說着從袖口裏團出來一張照片,儘管很快就被獄警呵斥着收走了,徐昭林還是看到了,
照片是在家裏拍的,一個漂亮女人和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並排坐在沙發上,女人巧笑嫣兮地摟着女孩望向鏡頭,
女孩顯然沒母親的那份自信,看起來有些陰鬱,靠在母親身上,漠然地望着拍照的人,
而在她們身邊不遠處的單人沙發裏坐着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警服襯衫一顆釦子敞着,袖子挽起來,露出健壯的手臂,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便笑着也是咄咄逼人,毫不遮掩地凝視女人的臉……
“怎麼樣?我一早兒就看出小婊子不正常,她不就是想讓她爹幹她嗎?那我是她爹,我……”白建國後面的話沒說完就被獄警一棍子砸在背上,痛得像被毒打的畜生一樣尖叫哀嚎,
“白先生多慮了,”徐昭林對他笑笑,“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自己老婆的身世而已,幹我們這行的,論跡不論心。”
之後徐昭林再沒去探望過白建國,只是在昨天他接到一個電話,白建國放出來了,但有人判了他死刑,虐殺,或者用虐殺都不足以形容其死狀之慘烈,當時接到報案的民警是個穿警服沒幾天的小警察,去了一趟現場,以後怕是再也穿不了警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