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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初臨,陽光暖暖升起,照得特別柔和。高音醒得特別早,凌宜生安靜地睡在一旁,讓她覺得既溫暖又安全。同時也湧上一片淡淡的憂傷,那憂傷使她對婚姻感到一絲無助。假如這個男人能成爲她的丈夫,是否一切都會變得美好?假如他的性格不是那麼飄忽不定,自己是不是又沒有那麼喜歡他?高音欣慰已與凌宜生和好,即使兩人不結婚,她也要珍惜這份快樂。高音一個人胡思亂想着,起來去洗了倆人的內衣內褲,一併曬在院子裏。向高母問起廣告公司的事,高母說已經批下來了,就是沒定好經理的人選。
高音說,你幫宜生說一聲吧。心潮起伏,想着要讓母親做成這件事,回頭等凌宜生醒過來,問道,這麼久你不做事,會不會憋得慌?凌宜生沒有說出裝潢店的事,敷衍道,天天同朋友玩,過得也快。高音說,你倒能玩,像個老頑童。凌宜生抱了高音坐在腿上,說有你陪就足夠了。高音掙開,說待會我媽要回來。凌宜生出來院子裏,喊了保姆一句,說昨天的愛情雞味道不錯吧?你倒是很有詩意的。保姆嘻嘻笑道,雞喫過很多,愛情雞不常有,只是太鹹了點。高音罵道,一盆雞就你喫得最多,怕是腸子也要鹹爛了。保姆委屈地說,我要是不喫,你們更覺得浪費,我可是什麼也沒看見,何必多喫了幾塊雞,就要咒我死。
凌宜生買了兩張週末的戲票,約高音一起看戲。高音換上一條黑皮短裙,上身穿一件羊毛馬夾,穿細高跟鞋往凌宜生面前一站,玉立婷婷,風姿綽約。凌宜生看着有些歡喜,被高音挽了手臂,走在大街上。
凌宜生腳步並不輕鬆,心裏在想着先求婚,再結婚的事。這好像是一個陰謀家的陷阱,心裏甚至希望能被高音拒絕。此時他又無法說服自己把結婚的事淡漠掉,與高音多一日交往,這個念頭便愈強烈。結婚,結婚,沒有太大的目的,又有一些目的,他自拔不出。
高音被幸福陶醉,看戲時一直握着凌宜生的手,握得汗津津的,並不時對他微笑,一臉的溫柔。出了戲院,高音說,今天我很開心,你也很特別。凌宜生說,我有什麼特別?高音說,你一定有話要對我說,是嗎?凌宜生呵呵地笑着,笑得極不自然,說你那麼聰明,想必已經知道了。高音說,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沒準我猜錯了呢!凌宜生說,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抓起高音的手,從自己手指上退下一枚戒指,戴在她手指上,說我要向你求婚。
一話出畢,倆人都陷入沉默。良久,高音看着手指說,這回,我可沒有逼你呀。凌宜生說,你是沒有逼我,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答應。高音說,以後你會後悔嗎?凌宜生說,以後的事誰都沒法說。吻了吻高音的手背,又說,現在我只想跟你結婚,如果會後悔的話,希望是五十年之後。高音笑着,輕巧巧地走開,買了兩根雪糕回來,給了凌宜生一根,說我願意嫁給你,非常願意。
雖然在意料之中,卻不知爲什麼,凌宜生仍然感到有一些失望。他輕輕咬了口雪糕,打了個冷戰。高音微笑着,也咬着雪糕,感覺全身痛快。
到叔叔家時,凌宜生與叔叔提到了此事,叔叔很贊成,說凌宜生一直孤孤單單的,成個家也有個女人照顧,但想到高音有個兒子,又感覺不太對勁。凌燕花極力反對,說高音的兒子很難帶親的。凌宜生說,小孩就是小孩,慢慢就熟了。凌燕花說,說得輕巧,到時你會感到爲難,如果她兒子淘了氣,你肯定不會罵他,也不方便罵他,這會形成一種遷就,家庭之間要是太客氣了,就不會有意思了。凌宜生被說得心亂亂的,尋思這場結婚是否像一枝暫時憩息的枝頭,如果真得沒有什麼意思,他能停留得長久嗎?他是不是又會想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