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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海琳的話多少還是影響了凌宜生的心思,想到自己是外行,如果不拿出一點預防,會讓王裕爲所欲爲。在嚴海琳的暗示下,決定讓王裕自己出漏洞,人在最得意的時候往往會疏忽。這天找來王裕,問起某個欠賬公司的款頂問題。王裕說道,凌經理就不用操心了,我會弄好一切的。凌宜生按捺住發作的心情,說不是操心的問題,我想了解點情況,不然以後讓人給蒙了都不知道。王裕說,聽經理的意思,是對我信不過。
王裕說話很少露出笑容,凌宜生都有點討厭他。凌宜生說,你不要多心,公司的事你比我清楚,你不告訴我,我又從哪裏知道。王裕笑了笑,說那家欠賬公司還差我們六十萬,不過他們也被人家欠,我天天去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凌宜生手指敲着桌子,說我要出差一個月,這筆款你多催催。我們這次打算把市政工程的部分項目拿下來,到時這筆資金可得用上。王裕點一下頭,一副自負的樣子,讓凌宜生對他又惱又恨。
凌宜生外出住了幾天,偷偷返回,找來嚴海琳說,公司裏對我信任的人不多,王裕說話可能比我還管用,我不希望這種局面長期下去。嚴海琳說,我當然要幫你,要不幹嗎給你提醒。這裏也有我一份私心,我是看不慣這頭老狐狸。倆人突襲那家欠賬公司對這筆生意的主要插手人員,卻得到一個消息,六十萬元前兩天剛好匯到公司賬上。凌宜生奇怪地問,怎麼會這樣巧?嚴海琳說,要是這麼容易就能抓住他尾巴,王裕就不是王裕了。
由於查不到線索,倆人悻悻而歸。沒多久被王裕知道了,怒氣衝衝找到凌宜生,拍着桌子喊,你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完全是不信任我,叫公司裏的人知道,我還有什麼面子。凌宜生說,我只是瞭解一下那家公司跟我們的業務往來,你不必多心。你是這裏的老資格,相信也不會爲這點小事在意。王裕吼叫的聲音大的整棟樓都聽得到,他說,別給我戴高帽,我在局裏待了十幾年,你纔來多久,別以爲上面有人就想弄我。
凌宜生被王裕的狂妄氣勢震住,回去跟高音說起。高音道,竟有這樣猖狂的人?照這樣下去,你這個位置還不得讓給他。去央求高母計策,高母說局裏人事有變動,一個叫夏仲元的人有些勢力,王裕是他的人。高音說,這個人逞威風太厲害了,以後更不可收拾。凌宜生嘆了一口氣說,我看算了,有些人就是喜歡囂張,再說他做這行也確實比我懂。高音堅決地說,你太沒志氣了,你讓他一步,他就要進十步,這是做人的原則,像他這種性格,一定有經濟上的出入。凌宜生覺得有理,心裏卻覺得爲難,說我查過這事,但無從下手,這次也引起了他的防備,就算有一些馬腳,也會遮掩好的。
高音說不出更多良策,好在凌宜生這個經理也當得偶然,說不用太怕他,橫豎就是不做這個位置,剪除了他,也算是出一口氣。
凌宜生沒有信心,心想只有把嚴海琳拉過來,才能查出內幕。天天翻閱王裕經手賬目的出入時間,盼望找出點線索。週末,嚴海琳塞給凌宜生一張舞票,悄聲說,晚上我有話告訴你。凌宜生一喜,說謝謝了,我現在真的孤立無援了。嚴海琳笑笑說,你倒認真起來了。
凌宜生拿出舞票跟高音說去舞廳的事,說嚴海琳答應相助。高音一臉狐疑,說經理和祕書的事聽得多了,我懷疑她對你有用心。凌宜生自嘲說,我算什麼人物,她是個現代女子,怎麼可能看上我這個無能上司?她願意幫我,無非也是看不慣王裕。高音哼一聲,說就怕你沾上這些壞風氣,什麼舞廳酒吧的,我最看不起這種低檔次。
凌宜生與高音說不攏,後悔把什麼事都告訴她。晚上趕到舞廳,嚴海琳早在那裏等着,身邊還陪了一個姑娘,戴了一頂紅顏色的小圓帽,齊脖子的頭髮,末梢兒微微打卷,睫毛密又長,向上翹起,顯然是用睫毛夾子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