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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海琳介紹說,這是我同學,叫王愛琴。聽着這名字,凌宜生略感稀奇,這名字太標新立異了,聽上去有點像“玩愛情”。王愛琴說,我知道你,我爸就在你們公司。凌宜生問,你爸是誰?王愛琴說,王裕啊。凌宜生眼睛一黑,頓時感到對嚴海琳的期望是錯誤了。她們既是同學,這姑娘又是王裕的女兒,自己就像個傻瓜一樣在他們的圈子裏轉。他兩眼鼓鼓盯着嚴海琳說,你一定是塊演員的料,可惜埋沒了。嚴海琳笑着說,那倒是,我曾經考慮過當演員,沒當上。凌宜生說,生活中的演員更難得,來舞廳也是你的常戲?嚴海琳說,燈紅酒綠,對酒當歌,我很喜歡玩,哪裏都會去。
凌宜生差一點要說你也會去做妓女嗎!想起這話太傷人,便沒說出來。王愛琴來邀凌宜生跳舞,凌宜生想推脫,嚴海琳已一把挽住了他,說你是我請來的,當然該和我先跳了。音樂響起,嚴海琳瞥一眼那邊的王愛琴,輕輕說,你生我氣了?凌宜生不說話,手勾住她的腰肢,使勁做出些輕浮的動作作爲報復。一曲漸終,回到座位上,王愛琴迫不及待地來邀,凌宜生突然想弄點惡作劇,喝了一口酒,同王愛琴上場來,跳了一會,就踩了她的腳幾下。王愛琴埋怨道,凌經理怎麼像醉了?凌宜生噴着嘴裏的酒氣說,是你讓我心神不定了。王愛琴挺着胸脯說,踩了人還會說話。
看見這鼓鼓的兩座小山,凌宜生有點想入非非,伸出手去按,抓了個滿滿實實。王愛琴面紅耳赤,急忙閃開來,說你怎麼這樣啊。場內人多,又不敢高聲。凌宜生乘勢一帶,將王愛琴那身子拉過來,凌宜生能感到她急迫的呼吸噴在了自己的臉上。
維持片刻,倆人才分開,凌宜生自然地隨着舞曲旋轉,對視着王愛琴的眼睛。王愛琴不敢看他,斜眼看着另一邊,步子卻緩慢了,踩到凌宜生的腳背。凌宜生笑呵呵地退開,回到嚴海琳的旁邊,說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嚴海琳衝王愛琴招手,王愛琴已幾分尷尬,在較遠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嚴海琳拉了她坐到一起。王愛琴說,這舞場太悶了。凌宜生笑道,不會啊,比外面暖和,和女人相比,男人好像要更怕冷一些。我見冬天下雪也有女人穿裙子在街上走,嘴脣凍得發黑也能挺得住,換了我早躺在地上了。
王愛琴不由一樂。凌宜生聊天還算有本事的,兩個女人不斷被他逗笑。嚴海琳對王愛琴說,聽說你買了架鋼琴,有空教教我呀。王愛琴說,我也不太懂得彈,買來也是裝裝高雅。凌宜生說,近朱者赤。經常彈彈琴,也會被薰陶的。王愛琴說,不怕你們笑我,我連譜子都不太看得明白。小時候家裏窮,全部心思就是喫得好點,哪有條件學什麼東西。父親也是這幾年跑生意才賺了點錢。凌經理大概從小就是富貴命吧?凌宜生說,我哪有什麼富貴,以前是書呆子,現在對生意根本不懂,全靠你父親幾位把持,能拿幾天安穩工資就萬幸。至於什麼損公利己,一點都不會。王愛琴說,我聽父親講過,以前他的上司做玻璃生意,經常把損耗的數目寫得大一點,錢就來了,也沒有誰知道。
凌宜生一愣,向嚴海琳看去,她正端了啤酒慢慢呷着,一副詭異的笑容。凌宜生大悟,明白嚴海琳的用心,王裕既然知道前任上司在玻璃上做的手腳,自己也一定用過同樣的手法。王愛琴發覺說漏了嘴,改口道,我父親也只是猜測,不見的是真。看了看錶,提出要先走。嚴海琳說,我和你一塊走。凌宜生被留在舞廳,他靜靜地坐着,把兩個女人裝有啤酒的杯子都端過來,倒進一個杯子,一點點地喝光。
想着剛纔對王愛琴的冒犯,凌宜生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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