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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高音目前是局長,再給上面的人送禮,絕不會玩出這種情調。高音說,明天不是小可的生日嗎?我買了個木偶給她玩。凌宜生很意外,說你還記得她的生日,我可誰的生日都記不得。高音說,我也是翻看記事本偶然知道的,我就猜你記不住,雖說小可有點玩得太野,卻也是我們的親戚,她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過得好不好了。凌宜生心想,你要是知道小可是個冒牌的親戚,肯定會把這隻木偶丟到垃圾箱裏去。凌宜生又想,高音會買這隻木偶,完全是照顧自己的面子,她已經有許多事情要做,至於這隻木偶怎樣送給小可,由誰來送,她大概是不會過問的。
第二天的天氣不好,下着細雨,凌宜生很早就打電話到小可的住處祝她生日快樂。小可開心地說,表叔這麼記得啊。凌宜生揶揄說,陳章都記得,我能忘記嗎?小可不語了,停頓一會,說不提他好嗎?凌宜生說,他要是欺負你的話……小可“哎呀”一句,說表叔,你可不可以不要管我的事。凌宜生不知再說什麼了,很久才說,那好,不管怎樣,我還是你的表叔。小可說,那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的表叔,中午我想請你和嬸子喫飯。凌宜生推辭說,不必了,你嬸子很忙,我給你買了只木偶,其實是你嬸子買的,她也記得你的生日,讓我向你問好。
晚飯高音沒在家喫,一輛轎車把她接到了一家廠子裏去。凌宜生也無心喫飯,抱了裝木偶的盒子,騎上摩托車往小可的住處去。小可已經另外租了單人宿舍。到那裏時,見陳章已先來,那束鮮花就插在一隻玻璃杯裏。倆人碰面,都不很自然。小可取了瓶葡萄酒,讓他們倆喝,凌宜生說,我不喝這個,換瓶白酒給我。陳章說,白酒太烈了,你一來又要喝醉,醉了可沒人扶你回去。凌宜生說,你就不能扶我回去嗎?陳章大笑,端了酒杯去倒酒,與凌宜生對飲起來。只不過一個喝甜酒,一個喝白酒。小可靜靜看着倆人,獨自在玩那隻木偶。不多時,凌宜生喝得臉色紫紅,加上沒喫飯,胃裏一陣攪痛,醉意就躥上來。陳章很清醒,喝過幾杯,提出要先走,掏出一隻金戒指給小可。小可不收,陳章說,是不是你表叔在這裏,不好接?小可沒說話,拿起那束鮮花,聞了聞,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陳章看看凌宜生,把戒指塞在小可手裏說,給我一些時間。凌宜生並沒有去聽倆人的說話,靠在桌子上似要睡去。送走陳章,小可輕輕喊道,表叔,你還能騎車回去嗎?凌宜生抬頭說,我是沒喫飯,胃有點痛,你這裏有方便麪嗎?小可說,我去下面的店裏買。
小可匆忙出去,不一會買了兩大盒方便麪回來。凌宜生問,你沒喫嗎?小可說,我喫過了。凌宜生說,那你買這麼多幹嗎?我又不是牛。小可給凌宜生泡好一盒,凌宜生喫着面,說你手藝還真好。小可說,調料都是現成的,哪個也會泡。凌宜生說,對了,我是真有些醉了。低頭飛快喫麪,喫完麪打了幾個飽嗝,又要喝酒,被小可用手擋住。小可說,表叔,你像有心事,喝了這麼多酒,是不能開車子了。今晚就在這裏睡吧,我去朋友那裏住。凌宜生舌頭僵硬,慢慢地說,我以前是很能喝的,現在怎麼不行了?又打了一個嗝,眼睛愈發朦朧起來。小可扶着凌宜生躺在她的牀上,正要出去。凌宜生喊道,小可,你別走。小可哄孩子似的說,表叔,你醉了,睡會兒吧,我去收拾東西。凌宜生說,你是要去和陳章說話嗎?小可說,表叔,你真醉了,陳章不是早走了嗎?凌宜生腦子又沉又迷糊,雖然自認爲是酒醉心明,但手腳步卻不聽使喚。他盯着小可豐滿的胸部,直覺得渾身發熱,不由拉着小可的手去親,嘴裏喊着,方翠!
小可滿臉疑惑,抽出手,在凌宜生的左右臉頰上輕輕拍了幾下說,表叔,你不認得我是誰了嗎?真不認得我了?凌宜生被拍得晃了晃腦袋,睜大些眼睛說,你不是方翠嗎,你是小可?小可大聲嚷道,對呀,我是小可,不是方翠。凌宜生清醒一些,說你也不是以前的小可了,我還要給你改個名字。小可坐得近了些,靠在凌宜生肩膀,輕輕地說,叔,不要再改了,我喜歡這個名字。現在我已經有很多朋友,他們都知道我叫小可,我要用這個名字永遠在這個城市生活。
半夜裏凌宜生醒了過來,他仔細打量自己睡着的牀、房間以及小可的一些衣物。整個房間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他想不起小可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納悶自己怎麼會睡在這裏,要是叫別人知道,肯定對小可不好。心裏一驚,酒意盡去,欠起身想了一想又睡下,這半夜裏能去哪兒?反正睡也睡了,明天早點走,誰也不驚動。
這一睡,到十點多才醒來。凌宜生趕緊去了公司。剛到辦公室,就接到高音電話,凌宜生以爲她又要問昨晚睡的事,卻不料高音只說她今天也不在家喫飯。凌宜生那點內疚又變成煩躁,這種日子剛剛開始,以後還將長期這樣下去。在高音的官銜下,他已黯然失色,註定要成爲一個沾女人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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