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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這個女人,凌宜生心裏有一點痛。李景衛說,有關係的人都可以調來調去,現在有誰是真正的出家人。我是前幾天聽說的,方翠在電腦室搞什麼電腦模擬畫像,也跟畫畫沾點邊。凌宜生問,她結婚了嗎?李景衛說,結了,孩子大概有一歲多了。
李景衛同王隆纔去找方翠,沒找着,方翠正巧出差去了。凌宜生聽了後說,算了,她又不是領導,起不到多大作用。星期六傍晚,方翠突然來王隆才家看凌宜生,凌宜生驚喜之餘又有些慌張,手忙腳亂地招呼她坐下,說真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一趟。方翠除了略胖一些之外,沒有其他變化。一樣白皙的皮膚,一樣精緻的嘴巴。只是聽到她開口說話,才讓凌宜生大喫一驚,這個女人已不是原來的方翠了。她說話很客套,不帶一絲隨意,像在公事公辦一件案情。凌宜生的心被揪了一把,由激情轉爲失望,暗笑自己笨拙的心思,從做夢狀態中回到開始的情緒,默默對自己說,這個女人已結了婚,千萬不要抱什麼幻想。
方翠聽凌宜生敘述了事情的前後,表示沒有什麼把握幫助他,只能託人關照一下。待她走後,凌宜生早已心灰意冷。下午李景衛過來,說別急,慢慢總會有辦法的。凌宜生無望地說,凡事自有安排。想想開始的害怕,覺得沒也什麼。坐牢就坐牢,只是對不起高音,不知道她有沒有消氣。待會兒還是回去,跟她好好解釋,省得她擔心。李景衛鬆了口氣說,這就對了,高音是個不錯的女人,以前都是她幫你渡過難關。
天黑時分,凌宜生正要回去,李景衛接到老婆打來的一個電話。接完電話,驚慌失措地說,宜生,告訴你一件不好的事。凌宜生顯出不在乎的樣子說,什麼事,是要抓我進去牢裏嗎?李景衛說,是高音被車子撞了,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凌宜生腦袋一炸,愣了一兩秒鐘,便衝出門去。在路上,他回想着那次橋上奇怪的感覺,心裏湧上一陣不祥的預兆。
趕到醫院,高音正處在奄奄一息中,鼻子裏插着輸氧管,嘴巴一動一動的。凌宜生看看醫生,那醫生示意他去和高音說話。凌宜生握住高音的手,輕輕叫着她的名字,高音沒有任何反應。
在門外,醫生說了一個大概的經過,高音的車是前天與一輛大卡車對撞的,司機已經死了。高音的傷勢也很嚴重,內臟已被破壞,腦組織也受了傷,醫院正在竭盡全力搶救。高音的生命力很強,儘管昏迷,但嘴裏一直都在唸着凌宜生的名字。
凌宜生說,她還能醒過來嗎?醫生說,應該說,活過來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凌宜生怒吼着,怎麼會這樣,你們是幹什麼用的?醫生雙手插着口袋說,你別激動,她能拖多久,要看奇蹟了。凌宜生回到牀邊,繼續叫高音的名字。
一天,兩天,高音終於睜開了眼睛。
看到凌宜生,高音輕輕地說,你來了。凌宜生使勁點點頭,說這幾天到朋友家住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高音搖搖頭,臉色極蒼白,想說話卻說不出,半張着嘴又昏了過去。凌宜生大叫醫生,醫生和護士趕過來,給高音注射了一支強心針。高音又慢慢地醒過來,凌宜生捧着高音的臉,高音滿眼的淚水,說我對不起你。凌宜生撫摸着高音的頭髮,說你不要說話,你看着我就行。高音說,我想給你生兒子。凌宜生鼻子一酸,眼淚流下來,滴到高音的臉上。凌宜生說,我們有兒子,我很喜歡他。